聽到余小美說,周良棟要請她們吃飯,段蕭蕭的手機(jī),差一
點(diǎn)掉到水盆里,她正一邊洗一衣服,一邊和余小美聊微信。
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勁,周良棟要表示謝意,其實(shí)請曹墨就好了,自己不過是順?biāo)饲?,曹墨是他的下屬,他好像也不必特意來感謝自己吧。
想到和那么個(gè)身份的人吃飯,段蕭蕭還沒有赴宴,就已經(jīng)感覺11渾身不自在了。她是一個(gè)文字功夫了得,但現(xiàn)實(shí)中,不會應(yīng)酬交際的人。
要她和周良棟吃飯,半熟不熟,又是自己老公的頂頭上司,那飯還能吃得舒服嗎?
可是,余小美那樣求著自己,自己要是推托,也感覺不太好。
晚上,曹墨很晚才回來,又有應(yīng)酬,喝得醉熏熏的,扶著段蕭蕭的肩,才走到床邊,爬到床上去,聽到老婆說著周良棟要請她吃飯,他笑著說:“吃就吃嘛,別害怕,其實(shí)我老板人很好的,你怕什么?”
“我倒不是怕,就是有些別扭。”段蕭蕭說道。
“別扭什么,又不是頭一次坐在一起吃飯,你穿得漂亮些,別給你老公丟臉?。 辈苣f完,就翻了個(gè)身,呼呼的睡了起來。
老公大人下話了,段蕭蕭不敢馬虎,怎么的,也不能給老公丟臉啊,周末去吃飯前,她拿出了近一年沒有用的化妝品,仔細(xì)地在化妝鏡前涂抹了半天,好久沒有化妝,手生得很,她平素也不是經(jīng)?;瘖y的,只有些特定的場合,需要裝裝門面才上妝。
段蕭蕭很白,現(xiàn)在又胖了,俗語里所說的,白胖白胖地,正好形容她。
她一張臉上最好看的當(dāng)屬眼睛,一雙眼睛甚是水靈,睫毛也長,只用普通的睫毛刷掃一掃,就顯得眼眸清澈。眉毛也生得好,濃濃的只要修剪個(gè)形狀就可以了,鼻頭有些圓,帶著些福相,其實(shí)她整個(gè)長相都是按著旺夫相的標(biāo)準(zhǔn)來長的,寬額頭,厚耳垂,尤其現(xiàn)在又是微胖,就更是圓潤得很。
按姜雅靜所說,段蕭蕭屬于不化妝是鄰家女孩子,但上了妝,又極其妖艷的。
看著鏡子里有些陌生的自己,段蕭蕭有些別扭,化成這樣,是不是太隆重了,口紅是正正的紅,顯得一張紅唇獵艷艷的,煞是動人。
想去洗掉重畫,但時(shí)間又有些不夠用了,也不能讓周良棟與余小美等自己,算了,就這樣吧,段蕭蕭匆忙地在衣柜里翻起來。
早就說了,她胖得以前的衣服找不出幾件能穿的。
找了半天,才找出一件湛蘭色的毛衣,白色的襯衫領(lǐng),里面趁了條玉墜項(xiàng)鏈,戴上一對白金耳釘,這樣不顯眼也不至于太邋遢。
一條黑色的直筒褲,好在褲腰還可以塞得進(jìn)去,一切打扮得體了,她打車去了約好的酒店。
余小美見段蕭蕭的樣子,差一點(diǎn)笑出來,好在她及時(shí)地憋了回去,還很少看到段蕭蕭這樣鄭重其事化妝的樣子,遠(yuǎn)遠(yuǎn)走來,像個(gè)貴婦,走近了,才瞧出是段蕭蕭,段蕭蕭看出她的興災(zāi)樂禍,趁著周良棟不注意,狠狠地瞪了余小美一眼,才把她眼里的笑意瞪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段蕭蕭連連致歉,周良棟禮貌地說道:“沒關(guān)系的,我也是才到!只是叫余小姐久等了!”
余小美客套地拉著段蕭蕭到自己身邊的座位上,又請周良棟坐下,她笑著說:“周總客氣了,您那么忙,能和我們吃飯,都是賞臉了!”
段蕭蕭向來不善應(yīng)酬,就由著余小美與周良棟寒喧,這是本城屬一屬二的海鮮酒樓,段蕭蕭也就同家人來過一回,還是頭年婆婆劉玉芝過生日,曹墨與她為了討婆婆歡心訂的這里。
這里訂座很難,價(jià)錢又貴,自然更不是余小美平時(shí)能消費(fèi)的地方。
不過,余小美可比段蕭蕭自在多了,她這些年的售樓小姐不是白當(dāng)?shù)?,那嘴皮子功夫厲害,飯局也沒有少參加,自然席間活躍氣氛在她來說,不在話下。
周良棟無意中多看了幾眼段蕭蕭,當(dāng)她剛走進(jìn)來時(shí),他也有些驚詫,見段蕭蕭也有過幾次,每一次的感覺都不一樣,好像明明在心里記住了她,但下一次見到的,又是另一面的她似的。
跟在曹墨身后做家屬時(shí),她素素氣氣,很有點(diǎn)賢妻的樣子,上次搭自己的順風(fēng)車,看上去隨便一些,也自然一些,而現(xiàn)在坐在這里的段蕭蕭,周身似乎都籠著層光,妝倒不是濃妝,不過因?yàn)榍皫状斡∠笾兴偸堑?,倒顯得現(xiàn)在坐在這里的她,真是濃艷了。
段蕭蕭感覺到周良棟在看自己,卻不感冒然地回望過去,她只有佯裝輕咳,掩唇低頭,掃視了下自己,還好,衣服服貼,沒有失禮的地方,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但放下時(shí),卻見杯壁上清晰的一點(diǎn)紅唇印,她的臉剎那間紅了,糟糕了,忘了自己涂了口紅,她悄悄地伸手輕輕的抹了下,見唇印不見了,才松口氣,一抬眼,見對面周良棟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她不由得嚇了一跳,自己剛剛的小動作是不是都落到了他的眼里?
余小美捅了下段蕭蕭,今天這姐妹怎么了,傻了似的,周總問話也不答,臉卻羞紅了:“周總問你呢?”
“???問我什么?”段蕭蕭剛剛太注意自己的唇印問題,根本沒在意到周良棟在問自己問題,難怪他在看自己。
余小美干張了張嘴,蕭蕭是怎么了?蒙糟糟的,全沒了平時(shí)的機(jī)靈討巧。
“啊,沒什么,你的小兒子怎么沒帶來?有人給你帶孩子?。俊敝芰紬澱f:“曹墨說你是全職在家?guī)Ш⒆拥??!?/p>
“是,我不上班,今天把朝朝送去他爺爺家了,讓我公婆幫我看著呢!”段蕭蕭忙回答。笑對周良棟的眼睛,她的心慢了半拍,這個(gè)男人的眼睛好深奧,明明在笑,笑卻不及眼底,曹墨老是說他老板是個(gè)厲害男人,不然不會十幾年間,就將周氏百貨做到現(xiàn)在的規(guī)模。
周良棟很少有這樣放松的時(shí)候,天天的工作應(yīng)酬,或是業(yè)界內(nèi)的會議晚餐,這樣私人的,沒有功利性的吃飯,在他來說,已經(jīng)是難求,何況面對的是兩個(gè)可愛的女人。
余小美快人快嘴,有她在,倒不怕冷場,聽著她一口一個(gè)周總的說話,倒是有趣,售樓小姐給人的感覺總是很漂亮,這個(gè)余小美則是很實(shí)在,簡單的白T恤加牛仔褲,頭發(fā)半長不長的披在肩頭,空氣劉海,瓜子臉,眼睛不大,總帶著笑意。
至于段蕭蕭,周良棟并沒有多去看她,但眼角余光里,卻總是掃到她,不看她,是怕她覺得尷尬,剛剛她那抹去水杯上唇印的小動作,都落在周良棟的眼睛里。
曹墨說他的老婆是小家碧玉,不是善長應(yīng)酬之人,還真是說對了。
周良棟只同余小美說笑,那余小美倒也豪爽,陪著周良棟喝了兩杯白酒,段蕭蕭關(guān)切的看著她,她倒是安慰似的向著段蕭蕭眨眼,趁著周良棟離席出去打電話的片刻,她小聲的向著段蕭蕭說:“劍南春啊,我平時(shí)可喝不著這個(gè),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的!”段蕭蕭微惱地?cái)Q了下她的胳膊:“這點(diǎn)便宜也要占,你呀!”
“放心吧,好酒喝多了也不難受的!”余小美說道:“倒是你,平時(shí)也聰明伶俐的,今天怎么這么拘謹(jǐn)?”
“他是曹墨的老板,我怎么敢太放肆!”段蕭蕭真心話,“今天要不是捧你的場,我才不來呢?”
“好啦,好啦,知道你最夠朋友,他回來了,你笑笑,別僵著臉……”余小美堆滿了笑,向著周良棟。
段蕭蕭無奈,也得抬頭,看向周良棟,他走近落座,再拿起餐布鋪在膝上,很程式化,也很男人,因?yàn)樯矸莸年P(guān)系,他一舉一動,都很強(qiáng)勢。
“你們不要太拘謹(jǐn),是不是我在這里,你們有些不自在呢?”周良棟說道:“菜合不合胃口,也不知道你們愛吃些什么,都是我自作主張點(diǎn)的,不如你們再點(diǎn)些!”
余小美忙笑著說:“這些菜已經(jīng)夠多了,足夠我們吃了,周總選這里真是破費(fèi)了,這里我還是第一次來,果然名不虛傳,就說這道宮爆牛肉吧,吃了這里的,才知道我以前的宮爆牛肉都是白吃了!”
段蕭蕭心里直笑,余小美這通的贊美,也不嫌假,她眼里有了笑意,周良棟看在眼里,覺得心情竟也很舒暢。
既然大老板下話,不要拘謹(jǐn),余小美自然遵命,說笑間,開玩笑道:“問個(gè)私人的問題,周總還是單身吧?您這樣的條件?選女友的要求一定很高吧?”
段蕭蕭心里呀了聲,這個(gè)余小美,真是直接啊,看來,是要真的下手了。
果然,周良棟推委的說,哪有什么高要求,不過是看緣份吧。
余小美果斷的推出了好友:“我有個(gè)好友很漂亮啊!”段蕭蕭在桌下踢了她一腳,她還在說:“要不要認(rèn)識下,呵呵,不光漂亮,還很有品味的,是我們四個(gè)里面,最完美的一個(gè)?!?/p>
“四個(gè)?”周良棟笑問。
請記住本站:悠空網(wǎng) gkwayg.cn
微信公眾號:yokong_com,公眾號搜索:悠空網(wǎng)
七月錦衣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