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蕭反復(fù)問了好幾遍,柳成明的小廝才過來說:“我家公子喝得有些多了,便離席梳洗去了?!?/p>
說白了,就是去茅廁了。
“真的?”蔣蕭挑眉,“我方才怎么聽見有人好像說在后花園看見了他,身邊還有一個女子,他該不會是偷偷找未婚妻私會去了吧。”
“雖然柳成明的確已經(jīng)和侯府千金定了親,但到底還沒成親呢,背著人見面,怕是不合適吧?!?/p>
前一刻還一臉莫名其妙的客人們眼睛刷的一下全亮了。
嗯嗯?
這是有瓜!?
柳家小廝臉色大變,急忙道:“我家公子真的只是去梳洗了。”
蔣蕭冷哼一聲:“怎么,你的意思是說我誣陷你家公子了?我和柳成明又沒仇,好端端的給他潑臟水干什么?閑得發(fā)慌嗎。”
其他人認(rèn)同地點(diǎn)頭,確實(shí)。
據(jù)他們所知,蔣蕭和柳成明私下里根本沒有往來,蔣蕭雖然平日里招貓逗狗的不干什么正事,卻也不會無緣無故針對柳成明。
這么說,真的有瓜吃!?
柳家的小廝不斷解釋,但蔣蕭始終不依不饒,加上周圍其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勛貴家年輕一輩的起哄,越來越嘈雜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安平侯的關(guān)注。
正在試探陸堰的安平侯不悅地?cái)Q起了眉頭,呵斥道:“怎么回事?外面在吵什么?!?/p>
很快,臉色不太好看的管家就進(jìn)來附耳對安平侯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安平侯的臉色直接黑了。
管家的聲音并不大,其他客人們沒有聽見他們說什么,唯獨(dú)離得近,本身會武所以聽覺比常人更靈敏的陸堰聽了個清清楚楚,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白棠和柳成明私會?他直覺不可能。
一定是蔣蕭那混賬小子胡說八道!
這家伙怕不是又皮癢了!
安平侯注意到陸堰的表情變化后猛地想起來,永安伯是陸堰的親大伯,蔣蕭正是他的親表弟。
表弟說的話陸堰肯定不會懷疑。
他不會因此對侯府的家風(fēng)產(chǎn)生不滿,進(jìn)而打消了和侯府結(jié)親的念頭吧?
一想到侯府重新進(jìn)入實(shí)權(quán)權(quán)貴圈的機(jī)會要打水漂了,安平侯就覺得胸口一團(tuán)烈火在燃燒。
他一方面懷疑蔣蕭是不是故意找事,一方面又擔(dān)心他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換做從前,他敢篤定白棠沒有和外男私會的膽子。
可自從白棠開始種菜,他覺得她做什么驚世駭俗的事都有可能!
安平侯本想自己私下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把事情解決,但其他賓客們直覺有熱鬧看,都不愿意被留下來。
最后安平侯只能黑著臉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出去和蔣蕭對峙。
蔣蕭看見安平侯倒是沒什么害怕的,反而發(fā)現(xiàn)自家表哥陰沉的臉色后嚇得一個激靈。
“賢侄,有些話最好還是不要亂說。”安平侯臉色難看得對蔣蕭說道。
后者下意識道:“誰胡說了!我是親耳聽見你們侯府自己的小廝說的。”
蔣蕭暫時(shí)壓下了對自家表哥的害怕,說道:“侯爺要是不相信,我們可以直接找過去確認(rèn),對了,為了保證沒有人通風(fēng)報(bào)信,在場所有人最好誰都不要脫離視線!不然回頭某些人提前讓人先藏起來了,我豈不是要背個毀人名聲的黑鍋!”
安平侯覺得蔣蕭欺人太甚,可偏偏其他人還覺得很有道理,勸著安平侯最好還是把事情弄清楚,免得回頭說不清楚。
安平侯沒辦法,只能咬牙說:“本侯讓人去后院先確認(rèn)白棠在不在總可以吧?!?/p>
蔣蕭道:“可以,但我的小廝要一起去監(jiān)督?!?/p>
其他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還挺謹(jǐn)慎。
蔣蕭挺起胸膛:為了看熱鬧,當(dāng)然要謹(jǐn)慎!
人很快就回來了,蔣蕭的小廝說:“侯府大小姐還在,我們過去的時(shí)候正和其他女眷們坐在一起?!?/p>
其他人:“咦??”
該不會蔣蕭鬧出了個烏龍吧。
蔣蕭皺了皺眉。
安平侯大大地松了口氣。
還好白棠還沒這么荒唐。
他挺直了腰桿冷聲對蔣蕭道:“賢侄現(xiàn)在知道了吧,你恐怕確實(shí)是聽錯了?!?/p>
蔣蕭神色一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呵呵一笑,“大小姐還在,不是更糟糕嗎?這代表,柳成明在見的另有其人啊?!?/p>
他剛剛才反應(yīng)過來,那兩個小廝只明確地說看見了柳成明,可柳成明正在私會的是不是白棠卻并不確定。
這就意味著,另一個當(dāng)事人或許另有其人!
作為侯府未來的女婿卻在侯府和其他人私會,這不是更讓人興奮嗎?。?/p>
其他人聽出蔣蕭的言外之意后臉上果然都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蔣蕭催促道:“侯爺也不希望令千金還沒過門就先受這份委屈吧?趁著那邊還沒散,我們還是趕緊把人抓個人贓并獲吧!”
安平侯并不想讓這么多人一起看侯府的熱鬧,可到了這一步,就算他想讓其他人離開,也沒人會答應(yīng)。
他只能被迫帶著一群賓客趕往后花園。
前院的動靜女眷們自然不可能一無所知,安平侯特意派人過來確定白棠的動向后蘇氏更是直覺不太對勁。
安平侯等人趕往后花園時(shí),打聽到出了什么事的蘇氏正好也帶著其他女眷們從另一個方向過來。
為了不驚動人,眾人特意放清了腳步聲,所以靠近假山后兩方人馬很快就聽見了不遠(yuǎn)處隱隱約約傳來的說話聲,其中內(nèi)容勁爆到讓人大跌眼球。
“柳郎,我可是已經(jīng)把身子都給了你,如今還有了你的骨肉,你可不能和姐姐成了親就把我們娘倆給忘了。”
聽出聲音主人的身份是誰,安平侯差點(diǎn)當(dāng)場沒背過氣去。
蘇氏的臉色也黑了。
正忙著互訴衷情膩膩歪歪的兩個人誰都沒發(fā)現(xiàn)周圍圍觀的人快把地方都沾滿了,女方還在發(fā)表著又茶又婊的發(fā)言。
不少收拾過類似的小妖精的正室夫人們臉上都露出了不屑鄙夷的表情,還有些人則下意識地看向白棠,后者立刻垂下頭捂住了臉。
女眷們以為白棠是傷了心,目光不由做主地變得憐憫起來。
可實(shí)際上,白棠捂著臉不過是擔(dān)心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豬叫來。
傷心?不存在呢。
她欣喜若狂都來不及呢。
安平侯聽著白荷和柳成明之間越來越不堪入目的對話,甚至開始動手動腳,額頭青筋暴起,終于忍無可忍地怒喝出聲:“還不給我停下來!”
賓客們此時(shí)還在消化女方那句‘姐姐’,在侯府,能叫白棠為姐姐的,不就是說這個女人也是侯府的女兒?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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