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諾在拓展部向來如眾星捧月般,男的女的都喜歡,甚至有點崇拜,當(dāng)屬于女神級別的。
女神不管做什么都讓人覺得理所當(dāng)然,風(fēng)姿優(yōu)雅,就譬如許若諾現(xiàn)在的這一假摔,讓人覺得不是那么故意,又楚楚可憐,恰好不好就在在安若城面前摔了那么一下,美人向來無過,即使摔倒也是草地不平的緣故。
余暖看了一眼她的鞋,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懷疑她是不是來走秀的,那么細(xì)還那么高的跟,到底是怎么忍到現(xiàn)在的??!
安若城一只手還摟著余暖,另一只手正拿著一張紙巾在幫她擦嘴。
看到跌倒在自己腳下的許若諾,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一個眼神甩給了越銘,越銘作為一個合格且優(yōu)秀的助理,自然瞬間就理會了安若城的意思。
上前一步將許若諾扶起,并蹲下身仔細(xì)地查看了一下她的腳腕,說道,“有點腫了,最好是去醫(yī)院看一下。”
在外企工作的,哪一個不是人精一樣的,聽到越銘的話,一個個地立馬上前,自告奮勇,想要接下送大美女去醫(yī)院的任務(wù)。
看到已然轉(zhuǎn)過身的安若城,許若諾垂下眼眸,什么表情都沒有,只是隨便找了個人,讓他送自己去醫(yī)院。
以為安若城對女人終于開竅了的人們,看著被人背走的女神背影,心中自然皆明了了,原來開竅,不過只是對一人開竅而已。當(dāng)然也是佩服許若諾的勇氣,當(dāng)著人家女朋友的面就敢公然挑戰(zhàn)。
余暖在心里搖搖頭,還真是不解風(fēng)情。其實她應(yīng)該吃醋的,甚至說是害怕也不為過,因為安若城在公司,身邊這樣的事情,應(yīng)該沒少發(fā)生過。
此時此刻,心里卻只覺得替剛才那位美女不值,安若城冷面冷心,向來對不留痕跡地拒絕這種風(fēng)月之事,表現(xiàn)地順手。
那時候,為了約稿,她沒少替他擋過桃花。
她放心,倒不是覺得安若城對她有多喜歡,而是他的人品絕對值得信任,況且他剛才的表現(xiàn)還真是讓她吃醋都吃不起來。
安若城低下頭,看她眨著眼睛的樣子,自然也能猜出她那點小心思,使勁地捏了一下她的手,繼而緊緊地牽起,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擾,帶著她漸漸地遠(yuǎn)離了人群。
余暖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不知何時又開始互懟的越銘和安和,不由彎起嘴角笑笑,本來覺得帶安和過來是失策,因為畢竟她在這里誰都不認(rèn)識,自己因為安若城,又不能總陪著她。
心里總還過意不去,卻沒想到,她居然和越銘歡歡快快地吵了一整天,越銘對付女生,向來有自己的一套,卻發(fā)現(xiàn)十八般武藝,到小丫頭這里全然不管用了,被她懟到啞口無言,卻偏偏還喜歡逗她。
落日余暉下,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一條靜靜的河邊。
這樣手牽著手散步,就像時間不會溜走一樣地漫無目的地散步,是普通情侶都會做的事情。但對于他們來說,卻非常奢侈。
安若城不知道還有多久,但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給予她像普通情侶那么多的陪伴,即使每時每刻都想讓她在自己身邊,但是現(xiàn)在做的事情,是為了以后兩人能更好地在一起。
只不過,后來的后來,安若城才發(fā)現(xiàn),那時候,他終歸是把一切想地太過于簡單。
可能所有人都是這樣,戀愛未滿之前,是最單純的美好時光。手邊人是心上人,是世間最幸運的事情,因為這份幸運,所以才更珍惜,但越珍惜,就越不知道該怎樣做才是最好。
想起這段日子這孩子沒日沒夜的加班,安若城不由道,“你還沒畢業(yè),一切還要慢慢來,別太急?!?/p>
余暖笑著眨眨眼睛,說道,“是你說過的啊,只有站在更高的地方,才不會讓人踐踏?!?/p>
同樣的話,說的人卻對換了。想起她當(dāng)初第一次見面就莫名其妙地說的那些話,讓他偶爾要停下來休息和欣賞風(fēng)景。
不過短短幾個月,不用他說,她自己也想必能深切體會到這個社會根深蒂固的階級差別以及人與人之間永無休止的利益斗爭,特別是將來她要涉足的那個圈子,即使無意去爭,也不能停止去努力,如果想要爭得一方天地。
即使再心疼,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的確是他說過的話,只是現(xiàn)在對待她的心境截然不同,又知道她的自尊和要強(qiáng),所以什么都不能說,想將她捧在手心里,珍藏在心里,卻知道他不可以,所有一切還是要她自己去承受,成長。
想想當(dāng)初明明第一次見面,就說出那樣的話的人,那么讓自己堂皇,覺得可笑,但其實回頭看去,那些話卻如一束來自遙遠(yuǎn)天邊的光,掀開了他心里層層疊疊的烏云。
喜歡一個人很簡單,一個笑容,一個眼神,一個背影,或許就會被吸引。但是愛一個人卻是不容易的事情,能將這份深愛一直維持下去,則是更難的事情。
他向來做任何事情都果斷,從小到大都這樣,不喜歡拖泥帶水,可是現(xiàn)在卻會猶疑,甚至害怕,不知怎樣做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其實有的時候,自己會嚇一跳,怎么不知不覺地就愛到這種程度了。
把人拉近了些,把她的頭輕輕地扣在自己的懷里。
余暖靠在安若城的懷里,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覺得過于安靜,想說些什么,又覺得沒有必要。
腦海里忽然閃過顧城的詩,一首很俗的詩,此時卻頗為應(yīng)景。
草在結(jié)它的種子,風(fēng)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忽然地,安若城回了一下頭,他明明感覺到身后有聲音,但是回過頭去卻只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灌木從,果然自己最近壓力太大,有些過于敏感了。
余暖看著他,問道,“怎么了?”安若城搖搖頭,“沒事?!崩^續(xù)把人拉到了自己懷里。
夕陽正好,風(fēng)景尚在,你我,正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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