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保和張元澄兩人,華曉千都得罪不起,她是以未來兒媳的身份和他們相處的。
她放棄了新加坡國籍,放棄了父母對自己移民的期望,放棄了自己出國的夢想,重新回到李崇源的身邊工作,就是為了讓自己在李崇源的凝望中,充實地過著每一天。
她相信愛情需要時間,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華曉千志在必得,跟著張元澄的后面,走到了她的房間。
華曉千站在門口,像一個犯錯的孩子,輕聲地喊道:“阿姨……”
張元澄有點不舒心,剛才成心想找袁代凈岔子的,心愿沒達成,有點失落感。
回房間剛端上茶杯,聽見華曉千的聲音,立即回轉(zhuǎn)身來:“你來了?”
華曉千疾走幾步,跑了過來,奪過張元澄手里的茶杯,:“阿姨,我來給你倒水?!?/p>
張元澄順勢丟下手里的杯子:“不是我說你啊,以后說話前,先動點腦子,想好了再說,多好的戲又給你演砸了。”
華曉千將倒好的茶杯遞給張元澄,滿臉愧疚地:“都怪我修煉不夠,李總幫袁代凈說話,說到底也是利用她為你們李家多做點事,代際公寓的法人是李總,你才是真正的老板娘?!?/p>
人嘴兩張皮,想怎么翻就怎么翻,華曉千的一席話,滋長了張元澄的虛榮心。
張元澄喜笑顏開,連連點頭:“這句話總算被你說對了,李天保這輩子就沒做過吃虧的買賣,袁代凈只是借雞生蛋罷了。”
華曉千諂媚道:“阿姨英明,那地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代際公寓上下兩層樓都是阿姨家的,只是借給他們玩玩的?!?/p>
張元澄笑了笑:“聰明?!?/p>
華曉千得寸進尺,瞇起眼睛一副壞相,湊近張元澄的耳朵根,說道:“你知道愛鳥棚是小李總為誰建的嗎?”
張元澄反問道:“為誰?”
華曉千神神叨叨地:“袁院長他爸?!?/p>
張元澄透了一口長氣:“我說那個小狐貍精怎么氣焰如此囂張了,原來是李天保合著我兒子在挺她一家子?”
華曉千豎著耳朵,聚精會神地聽著:“這話怎么說?”
張元澄義憤填膺地:“她白手空拳創(chuàng)業(yè),我家出的資源,還白撈個院長坐著。你知道李天保的腿是怎么丟的嗎?就是為了救小狐貍精她女兒被車軋斷的?,F(xiàn)在李崇源又步他爸后塵,直接把愛鳥棚當作私人物品送給那個老東西。我奇怪的是,那個老東西又沒入住,憑什么得一個現(xiàn)成的鳥棚?”
華曉千接茬道:“阿姨,你不知道袁尚義摔傷開刀了?今天出院,剛辦理的入住手續(xù)?!?/p>
張元澄自言自語道:“難怪……袁尚義住哪兒?”
華曉千答道:“護理院?!?/p>
張元澄點點頭,訕笑道:“改天我去會會他?!?/p>
這時,門外傳來生硬的義肢聲,一聲聲地戳在華曉千的心里,她急忙側(cè)轉(zhuǎn)身,朝另外一個邊門跑去:“阿姨,李總來了,我先閃?!?/p>
張元澄放下水杯,轉(zhuǎn)臉面向大門,立即迎了上去:“回來了?”
李天保疲憊地點了點頭:“回來了,膝蓋頭有點累,義肢還不是很習慣,剛才出電梯口差點摔一跤?!?/p>
張元澄扶著李天保,心疼地:“你就是心軟,在康復中心訓練沒練習走路多少天,就鬧著回來。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老譚,怕沒人陪他下棋,抑郁癥加深?!?/p>
李天保坐在沙發(fā)上,兩只手揉了揉膝蓋骨:“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自己能幫就幫一點吧,也不是沒那個能力?!?/p>
張元澄倒了一杯水,端到李天保面前:“來,先喝點水。殘肢弱根本帶不動假肢,假肢關節(jié)是氣動的,會感覺比較緊,走幾步摔一跤應該是常態(tài)。我讓你把硅膠套用上去,可以減少假肢和殘肢的摩擦,減輕疼痛。”
李天保喝了一口水:“大冬天的,在外面鍛煉的時間也不是很多,套來套去的太麻煩。”
張元澄蹲下身,捂住李天保的雙膝,抱在自己的胸前,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她心疼他,這輩子李天保和李崇源就是她的命,任何一個人都受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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