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摔傷后,袁尚義就成了廢人,老伴兒雖然康復(fù)了,和半個廢人也差不多。
這鄧建國到底是誰?這死丫頭怎么這么沉得住氣,愣是一點心思都不透露。
聽張元澄的口氣,好像女兒和他已經(jīng)有一腿了。
袁尚義心里抹不直,悄悄地拽了拽龔雪玲的衣袖,輕聲說道:“跟我來,問你個事兒?!?/p>
龔雪玲心領(lǐng)神會,跟著袁尚義朝門外走去。
袁尚義直接把龔雪玲帶到天臺的愛鳥棚,兩人一邊走一邊說。
龔雪玲現(xiàn)在走路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不過走的速度有點慢,她看著袁尚義,問道:“什么事兒,要來天臺說?”
這一趟走好累,袁尚義定了定神,問道:“鄧建國是誰?是不是就是春節(jié)送了幾十只名鳥的那個人?”
龔雪玲笑了笑:“就這事兒?”
袁尚義點點頭:“我住在護理院,信息不靈通,張元澄給我吹耳邊風(fēng),說鄧建國是我新女婿,我這個老丈人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這個女婿?”
龔雪玲忍不住哈哈大笑:“這有什么奇怪的?我這個做丈母娘的都不吃驚,你這個做老丈人的吃什么驚?養(yǎng)老院早就傳瘋了,鄧建國在追你女兒?!?/p>
袁尚義總算明白了,敢情這女婿是自己白撿來的,難怪最后知道的那個人是自己。
袁尚義對鄧建國不感興趣,他心里看好的人是李崇源,不過,這個李崇源的背景太強大,他自感高攀不上。
袁尚義恍然大悟:“這鄧建國真會談戀愛,不追我女兒,倒追老丈人?!?/p>
龔雪玲笑了笑:“現(xiàn)在的年輕人是半個心理學(xué)家,都知道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情,所以,還沒進門就提前投入角色轉(zhuǎn)換,直接進入體驗階段了。”
袁尚義搖了搖頭:“我們能活多少年,日子還不是得他們自己過???有這點花花腸子,不如去討好我女兒去了?!?/p>
龔雪玲添油加醋地:“討好我女兒,也要先看我女兒心里喜歡不喜歡他了。”
袁尚義想了想:“你說的倒也是,這丫頭自從離婚后,好像和愛情不沾邊了,整個人就是一個戀愛絕緣體,天天就知道工作,看得人心疼?!?/p>
龔雪玲不無同感地:“離婚后遺癥,療傷的藥誰都給不了,讓她自己慢慢走出來吧。”
天臺起風(fēng)了,袁尚義的帽子被大風(fēng)刮跑了,越飛越遠。
袁尚義想去追,差點跌倒。
龔雪玲一語雙關(guān)地:“你和帽子的緣分就這么多,隨它去吧?!?/p>
龔雪玲隨手拉住老公的手,兩人攙扶著離開天臺。
兩人經(jīng)過活動室的時候,安小暖抱著三件快遞盒快速離開,迎面看見唐一諾。
唐一諾看著安小暖,笑道:“你天天買這些東西,有多少能用上的,就知道亂花錢。”
安小暖站住,故意瞟了一眼唐一諾:“你就沒有亂花錢了,你買那么多保險?!?/p>
唐一諾沾沾自喜地:“我買保險亂花錢了嗎?”
安小暖有意拿話當(dāng)她:“你買那些重大疾病險,意外傷害險,這么些日子過去了,哪一個用上了?”
唐一諾自信地笑道:“現(xiàn)在還沒有過三個月的等待期,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安小暖得意地笑了笑:“但愿一輩子都在等待期?!?/p>
唐一諾開心地:“算你有良心,總算說了句人話?!?/p>
唐一諾話音剛落,陳立新提著一箱水果走了過來,插在兩人中間,說道:“新鮮的車?yán)遄?,見者有份?!?/p>
唐一諾白了陳立新一眼:“我以為是賣水果的闖進來了……”
安小暖看著兩人的表情,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瞬間笑彎了腰:“給我留一份,吃車?yán)遄涌戳骼说厍?,歐耶!”
陳立新看唐一諾不接招,終于忍不住了,說道:“我給你留兩份,等會兒送你辦公室去?!?/p>
唐一諾目中無人地:“別,市價一百五一斤,我吃不起。”
唐一諾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立新看著唐一諾的背影,依然保持著笑臉。
這個結(jié)果一點都不意外,從下決心追求唐一諾那天開始,他就做好了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的準(zhǔn)備。
年三十那天貼春聯(lián),為了討好唐一諾,陳立新就碰了一鼻子灰。
春節(jié)放假期間為了見她一面,他連老家都沒有回,最后直接關(guān)燈吃面。
這會兒,為了讓她開心,買了市面上最貴的水果,她竟然連個笑臉都不給,還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所有這些不被待見,陳立新都能接受。
他只是想用自己的堅持,去維護和爭取屬于自己的那份愛,哪怕被拒絕。
眼看情人節(jié)就要到了,陳立新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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