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剩下彈了,威廉退爾序曲,她毫無負擔,畢竟身邊坐著大拿,她就是蒙著眼睛彈,相信大拿也能用自己的神力把她拉回來。
于是整場演奏段敏敏顯得前所未有的放松,別看她偶爾手法有些滯留,但整個人的狀態(tài)比大拿還大拿,加上她想到以前單位領(lǐng)導打壓她的工作能力,剝削她的休息時間,一時仇恨值爆表為音樂注入了一腔慷慨激昂的情緒,連大拿都拿愕然的眼角余光瞄她。
一曲彈完,段敏敏在熱烈的掌聲中退場,剩下的事和她沒關(guān)系了,她抽著空溜到體育場里的小賣部買了根冰棒。
小賣部的阿姨坐在小板凳上看文豐獨奏,認出了段敏敏來非要送她倆冰棒。
段敏敏咬著奶糕不接:“我吃不完。”
阿姨拍了段敏敏的胳膊一下:“吃不完拿去給你朋友吃?!?/p>
段敏敏沒轍了,只能拿著多的冰棍去找朱老師,繞場一周好不容易看見火燒火燎的朱老師。
段敏敏愉快的迎上去:“朱老師,吃冰棍?!?/p>
“吃什么冰棍,快快快,要采訪你了,大家都在找你,你居然還忙著吃?!闭f著生拔了段敏敏嘴里叼著的奶糕。
段敏敏挑起眉毛,被推進了內(nèi)場。
文豐已經(jīng)被人群簇擁到了她的眼前,溫文爾雅的問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段敏敏?!?/p>
“段敏敏,你很喜歡音樂嗎?”
段敏敏想了想說:“還行。”
這是什么答案,朱老師在一邊著急。
文豐溫柔的笑著:“那你為什么要爭取今天的機會呢?這個機會可是很難得的。”
段敏敏看了眼朱老師,那意思是想來個實話實話。朱老師懂了,懂過之后眼淚都快下來了,她要真說是因為錢,他當場就去撞墻。
“因為你是我的偶像?!倍蚊裘暨€沒有蠢成智障,知道場面話的重要性,她要真當著一堆領(lǐng)導記者的面兒提錢,那朱老師肯定會死的很難看,畢竟這個時候的少年宮老師是正式職工。
文豐的臉色松了,朱老師差點腿軟著坐地上。事后給段敏敏包了個紅包,狠狠的敲了下她的腦袋,鬼丫頭,怕是記著他搶了她最后一口奶糕才故意嚇他。
段敏敏揉著腦袋笑嘻嘻的收好了紅包,估計以后再有這種好事朱老師肯定不會找她了。
傍晚,參加完活動和宴席的文豐在各種盛情挽留下,好不容易脫身回到酒店,一進大堂就看到坐在休息區(qū)的林銳。
他快步上前,松了領(lǐng)帶:“小林子,等久了吧?!被沃掷锏囊话Fぜ埓?,“你要的東西?!?/p>
林銳合上手中的書,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三個小時二十七分鐘。”
文豐順手提起林銳的書包:“還是那么一絲不茍,走,帶你去吃飯?!?/p>
林銳把手里的書遞出去,文豐自然接過幫他放進書包:“你想吃什么?”
“吃點你想吃的。”文豐十六歲出國求學,一去八年,應該會想念家鄉(xiāng)的食物。
“那好,咱吃家常菜,在國外天天面包,吃的我都快發(fā)酵了,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胖,全是虛的?!?/p>
林銳帶著文豐去了家搭棚子的快炒街食,現(xiàn)在的S市他比文豐熟悉,自古想吃份地道,都屬街邊小店最好。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穿著襯衣西褲,在街邊一坐,正式的讓路人側(cè)目。
文豐用熱茶燙著碗筷:“剛才和我彈琴的小姑娘是你們學校的吧。”
“恩,同班。”
“挺有意思的孩子,你和她關(guān)系怎么樣?”
“同學?!?/p>
文豐擺好碗筷:“你啊,應該多教教朋友,以后長大了用得著的都是從學校出來的。”
林銳臉色有點松動:“她也是這么想的?!?/p>
“誰?”
“段敏敏。”
“又是誰?”
林銳盯著文豐:“我同學,剛才在體育館你問過她的名字?!?/p>
文豐有點錯覺,覺得林銳在生氣,但是由于他看著小林子長大,沒見過他生氣什么樣,所以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錯覺錯了,正想問一句。
聽到林銳問:“你什么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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