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所里，李警官便第一時間對孫天然進行了審問，通過觀察，他知道向乾進可比孫天然狡猾得多，所以他決定先從容易的入手，然后再審向乾進。

“其實我那天真沒想去搞那女的，是那女的非拽著不讓我走，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孫天然以為還是追究他嫖娼的事，所以急著給自己澄清。

小曹一臉嚴肅地說：“誰問你這個了，我們想知道的是你們去中梁云峰盜竊的事?！?/p>

孫天然猛地一愣，原來他們抓自己來不是因為自己嫖娼，而是因為偷東西，他正想開口，卻猛然想起車上向乾進對息做的那個閉嘴的東西，于是便將想說的話生生吞了回去，低下頭，什么也不說。

“老實交代！”李思科敲了敲桌面，示意孫天然別低頭不說話。

孫天然抬頭怯怯地看了李警官一眼，他可是看到這個警察怎么像拎小雞一樣把向乾進給拎進警車里的，所以他心里在是有點怕李警官的，但他依舊還是不肯張口說話，因為他更怕向乾進，怕萬一他做得不對，向乾進要是生氣了不再管他，他就又得回到以前那種沒飯吃沒地兒睡的日子，所以竟然他心里充滿了對李警官的畏懼，但仍舊死咬著嘴，什么也不說。

“六月十九日晚你們是不是去中梁云峰了？偷了什么東西？”李思科厲聲問道。

孫天然依舊低頭望著地面，不說話。

李思科沒想到這個原本他以為最容易攻破的口，現在卻一問三不知，他猛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不想交代這件事是吧！那好，你嫖娼可是被我們現場抓到，證據確鑿，根據治安管理條例，最高可拘留15天，罰款5000元。原本想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既然你那么不配合，那好，我們現在就把你帶下去關起來……”

一聽自己要被關起來還要罰五千塊，孫天然急了，立刻說道：“我說，我什么都說，你們別關我，也別罰我5000塊錢，要不然我哥又得罵我……”

“那你趕緊老實交代！”小曹說道，偷偷地望了一眼李思科，心生佩服，還是頭兒有辦法。

“其實我們也沒偷什么東西，就偷了一塊大石頭蛋子?！?/p>

“什么時候，在哪里？有幾個同伙？”

孫天然說道：“就是昨天晚上，具體幾點我記不得，反正天都已經黑了，就是中梁云峰項目部的一個房間里。我們沒什么同伙，就我和我哥倆人?！?/p>

“詳細的交代一下細節(jié)?！崩钏伎茊柕?，而小曹就在一邊做著記錄。

孫天然抬頭望著李警官：“什么細節(jié)？”

“就是你們怎么去偷那個東西的？”

孫天然翻了翻眼，像是在回憶，然后喃喃地說道：“我們先是在外面逛了幾圈，等項目部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天也黑盡了，然后就順著空調架翻窗子進去的，當時吧，我們以為都下班走了，不會有人，可卻沒想到還遇到一個老頭……”

李思科打斷道：“那老頭長什么模樣？”

孫天然想了想：“不記得了，反正頭發(fā)都有些花白了?！?/p>

“你們是不是綁架了他？！”李思科追問道。

“綁架？”孫天然驚叫，然后一個勁地擺著手：“我們當時怕被他發(fā)現，只是在敲暈了他，然后拿上東西就走了，我們可沒綁人……”

李思科一直死死地盯著孫天然，發(fā)現他表情自然，根本沒有撒謊的跡象，可按他的說法，他們根本就沒有綁走楊教授，那楊教授是怎么失蹤的呢？難道還有其他人，李思科不覺背后直冒冷汗。

“你們偷走的東西是什么？”

“剛才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就是一個大石頭蛋子，也不知道那些人要偷這玩意干嘛？”孫天然嘟噥道。

“那些人？”李思科敏銳地注意到孫天然剛才說的話，追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讓你們去偷那個石頭蛋子？”

孫天然點了點頭：“要不然我們去偷那玩意干嘛，又不能法飯吃，還重?！?/p>

“讓你們去偷東西的人是誰？”

“這個我不知道，他們都是和我哥聯系的?！睂O天然回答道。

“馬上提審向乾進。”李思科對著小曹說道。

很快向乾進便被帶進了審訊室，但李警官和小曹地并沒有在屋里。

小曹在監(jiān)視器前看了一會兒，問道：“什么時候審訊？”

“不急，”李警官說，“這種人要得先晾他一下?！?/p>

十幾分鐘過后，向乾進在房間里開始顯得焦躁不安。他的手不安地相到揉搓著，口中開始喃喃自語起來。

小曹說：“他好像求神靈保佑，這家伙還是一個挺迷信的人。”

向乾進喃喃自語道：“菩薩保佑一切平安，菩薩保護我出去……”

小曹說：“這家伙心里開始亂了?！?/p>

李思科對小曹說：“馬上審訊心理防線松動就一剎那間的事，快！”

李思科和小曹快步進了審訊室，雖然現在是大熱天，但向乾進一看到李警官身子不覺就打了個冷戰(zhàn)。

李思科正坐在桌子后邊，也不說話，眼睛冷冷地盯著他，向乾進驚慌起來，說：“你們把我?guī)У竭@里來想干嘛？我可告訴你們，我可沒做什么犯法的事。”

李思科一動不動，只直直盯著向乾進，他知道之前孫天然一直不開口說話，定是受了向乾進的指意，所以對付這種人，就得先讓他坐不住。

李思科他們和向乾進之間的距離，是經過精密的測量之后擺放的座位。是審訊時最佳的心理震懾距離。

就這樣，李思科和小曹一直不說話，冷冷地盯住向乾進。房間里沒有一絲聲音。

向乾進顯得越為不安了，兩手在腿之間不停地蠕動著，原本他是做好了一切準備，打死也不開口，但現在他卻忍不住先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想干么？”

李思科依然不說話，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向乾進有些急了，聲音都發(fā)起抖來：“你們都想知道什么？你們倒是問?。俊?/p>

這時李思科站起了身，徑直走到向乾進面前，沉著臉，說道：“交代你這兩天所做的事！”

向乾進的臉上滲出了汗珠：“我，我沒什么可交代的啊……我這天也沒犯什么事兒……”

李思科打斷他：“沒犯事？孫天然可什么都說了，你們是不是偷了會東西，還綁架了人？別想隱瞞，我們要聽實話！”

向乾進答道：“偷東西！綁人？！……別聽那死黃毛胡說……我，我可什么都沒干……”

李思科厲聲問道：“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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